陆瑞雪

逍遥自在又怎么比得上生死之交(我cp赛银你们注意一下)

【赛银】相伴莫若惜

记一次吵架分手,十分感谢红凯的鼎力协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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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赛罗和银河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当生活趋于平淡之时,相爱的两个人会逐渐忘记曾经的那些甜言蜜语,他们变得无聊却尖锐了起来,针尖对麦芒,谁也不想后退几步,很可能他们已经将对方在心里杀掉了成百上千次。

 

  没有怨恨过的爱怎会是刻骨铭心的呢?

 

  银河躲了起来。他已经成熟了,但某种程度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幼稚,尤其是在面对爱的时候,他总是习惯性忽略自己的需求,羞于开口,最终开始回避问题。他还是像往常那样热心地帮助宇宙人,按时接取宇宙警备队的任务,然后一完成任务就躲藏起来,让任何人都找不到他,仿佛从这个世界上完全地消失了一样。

 

  这个世界上的每一对相爱的人都在相似之中有着不少截然不同的地方,例如银河性子安稳,而赛罗却刚好是个急性子。对于银河需要时间消化情绪这一点他比谁都清楚,可他实在拗不过自己急躁的脾气,日思夜想,如鲠在喉,以至于坐卧不安,愣是染上了黑眼圈。他疯狂地问着身边的每一个朋友,拜托每一个出任务的奥特战士帮他打听银河的动向,甚至发动了红莲和镜子骑士。不仅如此,赛罗明知银河有着很少回消息的性子,但还是从早到晚不停地给银河发各种各样的信息,然后抱着通讯仪等到深夜,那段日子,他从不错过任何的信息。

 

  “你知道银河的消息么,他过得好不好”已经成为了赛罗的口头禅,他劝说自己还不能完全疯起来,至少要留下一分的理智,防止银河出事他却提供不了任何的帮助。

 

  赛罗一周后要出任务了,那天亲朋好友都聚在他的家中开派对,他尚且抱着一丝希望,因此看起来只是有些疲惫。他总是抱着一丝幻想,比如突然有一天银河会主动联系他,和他说,“抱歉,我只是太忙了。”或者像往常那样说上一句“赛罗,谢谢关心,我很好。”但事情往往会在强烈的期望背后愈发地走向悲观的深渊。他收到了朋友带来的话,银河说:“告诉赛罗,我对不起他。”简短的一句话,没错,就是如此简短的一句话。

 

  有时候几个字的杀伤力要比世界上最锋利的刀还要惹人难以承受。

 

  世界仿佛安静了下来,变得鸦雀无声,就连时间也不再如往常那般前行,餐厅内的推杯换盏也逐渐停了下来似的。赛罗紧紧捂住了嘴,他尚存的理智告诉他不要出声,他扶着墙蹲了下来,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他知道,银河的这句话并不是在道歉,而是在道别。

 

  “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啊!”赛罗无声地感叹起来,“就像是他拿着利刃把我的心脏划开,然后从我的心里头也不回地走出去。”他第一次发现自己应该也是有心脏的,不然这个位置为何会如此地疼痛,以至于自己甚至忘记了呼吸呢?

 

  不知不觉间泪水已经顺着面颊划了下去,飘散在了空气中。

 

  “赛罗,你在干什么呢?”餐厅中雷欧师父在问他。

 

  赛罗迅速抹了把脸,又恢复了无所谓的神情,“没事,这就回来!”他此时面无表情,但心如刀绞,云淡风轻之下止不住无声地嘶吼。

 

  “要拥有必先懂失去怎接受”,但是这个世界上又有多少人在情到深处之时还可以相信自己也总有一日失去对方呢?银河或许也曾经说过,“我想永远与你并肩作战,直到我们必须分离的一天。”但赛罗听不到这句话,他曾经无法自拔地陷入了爱的漩涡中,以至于他变成了盲人,看不到对方的缺点;然后又失聪,听不到对方尖锐的言语;最后变成哑巴,除了赞美什么也不会说。如今他心明眼亮,却觉得自己失去了那颗被填满的心。

 

  银河又何曾过上了快乐的生活呢?浑浑噩噩地过了很久,就连执行任务也打不起精神来,每场都打得自己光粒子乱飞,却丝毫感受不到疼痛,因此他也认定自己并不需要去银十字治疗伤口,最好就这么恶化下去,失去了曾经敏锐的知觉,左右活着也是无趣。

 

  起初将离别说出口时,银河是松了口气的,仿佛丢去了压在胸口的包袱,一身轻松,就连呼吸也不再觉得闷痛了,实在是万幸。可是过了一段时间,他突然失去了味觉,使得原本就挑食的他遇到任何食物都觉得入口后没有味道;接着,他又失去了正常的辨别能力,他看谁都能联想到赛罗,哪怕是一只蚂蚁也能使他想到曾经无聊到和赛罗在地球看蚂蚁搬家的事情;最后,他彻底失去了知觉,哪怕是再深的伤口,他也感受不到疼痛,他可以一口气杀几万只被黑暗力量复活的怪兽而丝毫感受不到疲劳,只有看到漫天飞舞的光粒子才能让他意识到自己受了伤。

 

  银河先是在怨恨自己的无情,而后便又开始怨恨赛罗的无义,即使赛罗什么也没做,但他却深切地恨着赛罗。他过得很辛苦,熄上眼灯就可以看到身形欣长面容坚定的赛罗,他恨不得将对方杀死,却紧紧地抱紧了自己。他没有哭,从始至终没有掉下过一滴眼泪,他同样地恨自己失去了哭泣的能力,眼周干燥,就连面部肌肉都不会动了似的。

 

  这颗星球阴冷而潮湿,智勇形态的欧布与巨大化宇宙人军队交战时溅起高高的泥沙,场面一度焦灼。银河闻讯前来支援,还未走到近前便仿佛看到了赛罗。就在他的眼前,“赛罗”被掀翻在地,埋没在了厚重的泥沙之下,身上压着的宇宙人狠狠掐住他的脖子,他痛苦地挣扎起来,勉强释放出艾梅利姆光束来击退宇宙人。银河见此情景似是疯了,他高声喊着“赛罗”,迅速切换斯特利姆形态用尽全力向这些宇宙人释放着光线,四处爆炸声震耳欲聋,与之呼应的还有银河的怒吼——他的大脑已经不允许他思考赛罗以外的东西,他只知道,这群可恶的宇宙人打倒了赛罗,这是他绝不允许发生的事情。

 

  欧布已然被眼前的情景吓到了,因为四周已经变成了废墟,而银河依然在释放着光线,他的眼灯已经爬上了红色的血丝,马上就要入魔了。“银河前辈,银河前辈,银河——”欧布冲到银河的身边用力地摇晃着他,不停地喊着他的名字。

 

  “赛罗!”即使欧布已经切换到了原生形态,圣剑还未收回,银河仍然对着他茫然地唤了另一个名字。

 

  就在几秒钟的沉默中,欧布刚抬起手,却发现银河不见了。

 

  相比欧布的样子,红凯还是更喜欢自己本身的样子。他在酒吧里遇到了喝得烂醉的银河,他不知道银河喝了多少酒,总之他看起来醉醺醺的,已然不太清醒,身边的酒保正在收拾他喝剩下的空瓶,据说混合着各种品类的酒,他喝下了一整个吧台。

 

  “银河——”凯没有将“前辈”二字说出口,因为他判断银河一定又会将他认错。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银河看到他后定了几秒,而后便扑倒在他的身下拽着他的胳膊瘫在了地上,准确来讲几乎跪在了地上。“诸星真,你真是太残忍了!我们已经分开了,你为什么还是会在我年幼时对我百般呵护呢,为什么要让那时的我爱上你,我一定是说过爱你,你那时为什么不反驳,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呢?”

 

  他们一定要这样下去吗?凯突然想到了自己,于是自顾自说了起来。

 

  “我和伽古拉也是这样,伽古拉那个家伙啊,是个坏蛋,处处和我作对,但也是与我并肩作战的好友,没有人可以替代他,赛罗前辈也不行。我们曾经经常吵架,吵到我们打起来,然后他不停地报复我,发誓一定要将我杀掉。我们之间也发生过天大的误会,很久很久没有再联系过,可是当他出现在战场上,又刚好站在我的旁边时,他依然是我不可替代的好友,是于我来讲最重要的人,银河前辈,我是个浪客,在外漂泊久了也不会感到不自在的那种,每个地方都有美景和故事,也都有我爱的人,可唯独伽古拉在我身边时,我才会真正放下心来痛快喝酒。”

 

  “赛罗——”

 

  “活着嘛,有知己好友在身边,有好喝的波子汽水,舒服的汤池,有我的琴,足矣!”

 

  凯吹起了那首熟悉的曲子,曲声悠扬婉转,如烈日下掀起黄沙的那股风,也吹到了银河的心里。

 

  银河的知觉恢复了一些,他的伤口似乎也有些疼了。

 

  “足够了,我要的也不多,这个世界美好的未来,我亲爱的战友们,还有赛罗。”银河想着,也许这难了一些,但确实值得用一生去践行,他毕竟不是一个浪客,浪客会在花前月下流连一晚后便带着未知启程,而他总觉得还需要将美好的期许也留在这里。他确实也是个浪客,因为他亦是一样的片叶不沾身,一样的寂寞,又是一样地知道如何排解这些苦闷。

 

  他为身体的疼痛而感到快乐,或许趁着现在他还能动弹,应该马上回到赛罗的身边。

 

  宇宙之大,之空灵,之霜寒,总不能由他自己浪迹在时间中,或许一场大战后,他也十分渴望有个知己一边将手中的酒递给他,一边和他说,“你动作慢了些,是心生怜悯了吗?”

 

  这就是赛罗。

 

  只有赛罗。

 

  “我喝多了。”银河发出了信息。

 

  很快,他收到了赛罗的回应,“在路上了。”

 

  “欧布在。”

 

  “替我谢谢他,然后我会当面道谢。”

 

  “哦,顺便说一下,我受伤了,好像动不了。”

 

  “会好的,问题解决了吗?”

 

  “嗯,解决了。”

 

  一切都顺理成章地进行了下去,赛罗和银河不约而同地想,“只是个坎儿罢了,所幸迈了过去,以后也会有,又当如何呢,迈过去罢了。”

 

  茫茫宇宙中的星系和知己的二人也没有什么差别,会相互吸引,相互碰撞,相互融合,合并于同一名字,又会携手走向毁灭,这何尝能称为爱呢,这又何尝不是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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